棚区那边抱怨最凶的，是以一个叫赵癞子为首的几个刺头。他们原是黑虎寨附近‘赵家堡’的护院，劣迹斑斑，被赶出来后混进流民里的。这几天，他们私下串联，散布谣言，说…说您要把新兵都送去当炮灰送死…还…还质疑您…” 柱子没说完，但意思很明显。质疑冉闵的身份和复活的真实性，这是最敏感、也最具煽动性的谣言。 冉闵坐在案后，脸上看不出喜怒，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。油灯的光晕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跳跃，颈间的疤痕如同蛰伏的怒龙。他没有立刻发怒，而是问：“其他人呢？大部分流民什么反应？” 柱子想了想，道：“大部分人还是感激天王给了活路，虽然清苦，但比在外面被胡人杀、被土匪抢强多了。对赵癞子那套，半信半疑的有，但真正跟着起哄的，目前也就他那几个心腹。不过…人心浮动是事实，长期这样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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