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指了指林琅依旧紧握着水杯、指节发白的手:“那玩意儿,吃了有用,对吧?能让你那点小火苗稳一点,痛少一点,对吧?”
林琅瞳孔微缩,没有否认。
“那就对了!”老k的声音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冰冷,“博士刮那玩意儿下来,你以为他是当纪念品?放屁!他是拿去研究了!研究那东西为什么能让19号的结晶恶化得那么快!研究里面有什么特殊的‘能量’!”
老k凑近一步,气息几乎喷到林琅脸上,声音压得如同耳语,却字字如刀:“你吃了它,感觉有用。那博士呢?他要是研究透了,弄出了更多、更‘纯’的玩意儿呢?他会给谁用?你觉得他会好心拿来给你‘治病’?还是给那些他控制的‘狗’,比如疤脸那种货色,让他们变得更‘好用’?”
林琅的血液仿佛瞬间冻僵!老k描绘的画面冰冷而真实!博士如果掌握了这种能“滋养”坛口或烙印的东西,哪怕只是微弱的一丝,他绝不会用来救人!他只会用来制造更听话、更强大的爪牙!疤脸如果疤脸获得了这种力量林琅不敢想下去!
“还有!”老k的眼神更加锐利,“19号的手臂被刮了。刮下来的粉末,博士拿去研究了。那粉末的来源,是你给她的那颗丸子!这事疤脸看见了!他可能不知道具体是什么,但他知道是你给了19号东西之后,她才变成那样,才被博士‘重点关照’!你觉得以疤脸的疯狗性子,以他对博士的摇尾乞怜,他会放过这个在博士面前‘立功’的机会吗?他会不想知道,你到底给了19号什么‘好东西’吗?”
疤脸!林琅的心再次沉到谷底!他之前只想着朴敏贞的痛苦,完全忽略了疤脸这个阴魂不散的威胁!疤脸在食堂就盯上了他,在医疗室更是亲眼目睹了他的爆发和朴敏贞的恶化!以疤脸的贪婪和狠毒,他绝对会像疯狗一样扑上来,不惜一切代价从他嘴里撬出“秘密”!
老k看着林琅眼中翻涌的震惊、恐惧和绝望,知道自己的话起到了效果。他退后一步,声音恢复了之前的沙哑低沉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:“所以,小子,收起你那点没用的自责和想救人的心思!你现在自身难保!那点粉末,是我从博士刮下来的东西里,冒险‘顺’出来的一丁点!给你,是让你知道真相,也是让你活下去!”
他指了指林坛口的位置:“保住你那点小火苗!只有你活着,那盖子才有点念想!你垮了,她也就彻底完了!懂吗?”
林琅靠在冰冷的墙壁上,浑身脱力。老k的话像冰水,浇灭了他心头刚刚燃起的那点救人的冲动,却也像一剂强心针,将冰冷的、残酷的现实狠狠刺进他的脑海。
自责没用。冲动是找死。
活下去。不惜一切代价活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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