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女脸色一白,眼眶瞬间红了,却不敢反驳,只能低着头,手指紧紧绞着衣角。
翎霄见她这副模样,眉头皱得更紧,眼中闪过一丝不耐。
“既然不想歇,那就继续。”
他随手从案旁抽出一根装饰用的细长银鞭,丢到她面前,“换这个拿着,姿势摆好。”
侍女看着地上的银鞭,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,却不敢违抗,只能颤着手去捡。
侍从墨竹走了进来,上前一步,低声道:“少主,您已经画了两天,赶走了七八个侍女……再这样下去,府里怕是没人愿意来给您当模特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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翎霄笔尖一顿,抬眸冷冷扫了他一眼。
“怎么,你也想试试?”
墨竹立刻闭嘴,默默退到一旁。
翎霄随后问道:“公主呢?”
墨竹犹豫了好一会才道:“听侍女说,公主路过我们锦栖苑后,转身又去了竹心斋。”
翎霄盯着画纸看了片刻,突然烦躁地将笔一搁,抬手揉了揉眉心。
“滚出去。”
侍女如蒙大赦,慌忙行礼退下,连银鞭都忘了拿。
屋内一时安静下来,只剩下窗外风吹动叶片出沙沙的声响。
墨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自家主子的脸色,试探着开口:“少主,您是不是……心情不好?”
翎霄没回答,只是盯着画纸上未完成的轮廓,眸色沉沉。
那画上,隐约能看出一个女子的身形,虽未画全五官,却已能窥见几分灵动娇俏的神韵。
墨竹顺着他的视线看去,心中了然,忍不住叹了口气
“公子若是想画公主,直接去请便是,何必”
“闭嘴。”翎霄冷声打断他,“谁告诉你我要画她?”
墨竹:“……”
可您这画的分明就是公主啊……
翎霄盯着画纸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画中人的轮廓,眸色晦暗不明。
半晌,他忽然开口:“墨竹。”
“在。”
“去把那套‘月华流光’收起来。”
墨竹一愣:“您不是要送给公主当新婚贺礼吗?”
翎霄淡淡“嗯”了一声,语气平静:“不送了。”
墨竹:“…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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